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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0年“REBOOT=重新啟動”,並於3月21日發行暌違12年,長達22分鐘的超大作單曲「THE ONE-crash to create-」的LUNA SEA。這次請到了擔任吉他手,今年個人活動也進入十五週年的INORAN。這次的對談讓人看到他除了作為音樂工作者很嚴謹又企圖心旺盛的態度之外,他敦厚的人品;並且從持續音樂活動的態度中再次感受到很多很重要的事物。

對談主持・文武市尚子/攝影◆北岡一浩
拍攝地點SAN BAN CHO CAFE

 

INORAN:20歲、30歲、40歲所能吸收的東西是不同的。在三十歲這個能冷靜下來重新觀察自己的時期作了終幕這件事,最終,現在想來覺得當時這麼作是對的,能這麼想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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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請到了INORANさん。很緊張吧、逹瑯くん。

逹瑯:完全就是如此(笑)。雖然很緊張,還請多多指教。

INORAN:我才是。昨天看了到目前為止的對談集,來賓都是一些很厲害的人物呢。在這樣的來賓群裡,非常感謝讓我今天能參加對談。

逹瑯:這、這怎麼好意思。真的很緊張還請多多指教。

――果然很緊張啊(笑)。

逹瑯:當然會啊!一定會的啊!不可能不緊張啊!因為這可是LUNA SEA的INORANさん欸!之前Jさん來擔任來賓的時候,那時我也一樣這麼覺得,“好想回到過去和班上同學自滿一下啊!”。

INORAN:啊哈哈哈哈

――這可是會變成班上很受歡迎的人,或者是被當成在騙人變成被討厭的傢伙呢。

逹瑯:沒錯沒錯(笑)。唉呀,不過我想如果當時的自己知道現在這種情形,我自己一定是最驚訝的一個(笑)。因為說到LUNA SEA,在我們這個世代就算不是音樂工作者也一定會經歷過的,是正確答案呢!

INORAN:居然說是正確答案(笑)。

逹瑯:不、這是真的啊!突然把我們這個世代的音樂工作者大家湊起來,說要COVER LUNA SEA的曲子的話,不管是什麼歌大家一定當場就可以立刻演出,是這種程度哦。就拿我來說,我高中文化祭的時候就是表演了「TRUE BLUE」和「JESUS」啊(強烈勸說)!視覺系樂團的人一定有聽過,不是視覺系範疇的樂團也一定有聽過LUNA SEA的。

INORAN:唉呀唉呀,這真的是太謝謝了(笑)。

――因為LUNA SEA復活的時候,全部的人都去了東京巨蛋了呢。

逹瑯:大家都去了啊。幾乎是沒有沒去的人,我身邊的人全部都去看了呢。

――不過逹瑯くん因為感冒結果沒辦法去參加啊(笑)

INORAN:欸!?真的嗎?在那天?!

逹瑯:就是啊! 讓人覺得“要感冒也不用在這天吧!”(笑)。時機到底是有多不好啊!當時真是超後悔的。

INORAN:啊哈哈哈。不過,這是怎樣,好像從剛才開始我就有點被當成“ちゃんじぃ(老爺爺)”的樣子哦(笑)?

――怎麼會說是“老爺爺”(笑)(原文是ちゃんじぃ,不過是INORAN自己故意裝可愛念顛倒,其實是じぃちゃん=老爺爺)。不不不,這是代表大家有多麼崇拜你啊。

INORAN:謝謝。怎麼覺得被這樣講有點高興哪。總是有瞬間覺得有作這些事情真是太好了的時候呢。謝謝。逹瑯くん、你剛才說“我們這個世代”,你現在幾歲?

逹瑯:我32歳。

INORAN:32歳啊。是個非常棒的年齡呢。現在在這個歲數的音樂工作者很多,很好的樂團也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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逹瑯:是啊。不過如果要說這些人受到誰的影響,正解一定是LUNA SEA的啊!在問到來參加這個對談的來賓們他們音樂的根源,同年代的人絕對會說出LUNA SEA的。我真的是在作這個對談時,再次體認到。LUNA SEA果然還是超級厲害的團啊。

INORAN:不不不、我反而有點惶恐了(笑)。真的謝謝,我很高興。

逹瑯:不,我才要說謝謝LUNA SEA啊!因為LUNA SEA,我能和完全不同領域的樂團的人們、還有不同職業的人們有了共通的話題而有所連結呢。真的很尊敬你們。LUNA SEA停下活動經歷了幾年呢?

INORAN:從終幕之後?大概6、7年吧。去年(2011年)才真的有開始活動的感覺呢。

逹瑯:6、7年啊。怎麼覺得有更久的感覺。我有去參加東京巨蛋3DAYS(2010年)的LIVE,在最後一天的<Lunacy黒服限定GIG>上,對於INORANさん在台上非常開心的表情,真的很印象深刻。現在去演奏以前的曲子,是怎樣的感覺呢?

INORAN:心情上和以前是沒什麼不同。不過經過近乎20年的歲月,變得更能開心融入其中。應該說是比以前更開心了吧。所以在逹瑯くん去的那場LIVE也是,因此在表現在表情上了吧。

逹瑯:原來如此。我老家是在茨城,沒有親眼看過當時的LIVE,所以會突然想,這和以前有沒有不一樣呢?可能也是因為自己的團也經歷了很久的時間(ムック今年結成15週年),所以也把自己的立場投射進去了也說不定。看了那場LIVE,會覺得要是我們將來作這樣回顧20年前的自己的LIVE的時候,如果能像INORANさん這樣從心底開心地投入的演出LIVE的話,那就太好了。

INORAN:原來如此。畢竟我們自己還能這樣湊在一起,演奏以前的曲子,光是這件事情就很令人開心了。但是比起這些,在我們面前有這麼多為了我們而聚集前來的歌迷們,這點總之就是很令人開心啊。所以才會很自然的露出笑容吧。在東京巨蛋的時候我真的就是這麼覺得。在感到開心的同時,感謝的心情也很強烈。

逹瑯:雖說停止了6年、7年左右,但是聚在一起時又讓人有回到當時的LUNA SEA的感覺。我這麼說可能有點失禮,就是有種很少年的感覺吧。不是很穩重的感覺。就好的意義來說,就是有種都不會老的樂團吧。有的團會讓人覺得“啊~這些人也老了啊”的時候,但是LUNA SEA就都不會老,我覺得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耶。

INORAN:謝謝。我想主要的原因應該還是因為即使LUNA SEA停止了活動,我們彼此還是有很多事情是一直沒有停下一直持續著的。“終幕”這個詞可能有點難讓人理解,不過當時也不是帶著解散這樣的意味,我們彼此都還是抱著總有一天會再繼續LUNA SEA的確信而走過來的。在再作為LUNA SEA的一員的那時,我們每個人要帶著禮物回來這裡,我們是這樣想的。所以才能夠一直這樣持續下去吧。

逹瑯:在LUNA SEA停止活動之後,大家彼此不是就開始進行SOLO活動了嗎?而這些SOLO活動就反餽到LUNA SEA上,是這樣的意思嗎?

INORAN:就是如此。就是這個樣子。讓LUNA SEA走向終幕,不是因為樂團這個共同體的成長,而是我們每個個人必須要更加成長而造成的。終幕的時候正好是我31歲的時候,我覺得這是最能夠好好重新觀察自身,鞭策自己有所成長的最好的一段時期。

逹瑯:原來如此。是說,終幕是在31歲的時候嗎?!真的假的?!31歲嗎?!在那個時間點是31歲嗎?!是比現在的我還要小一歲嗎?!欸?!真的假的?!

――你也太驚訝了吧(笑)。

INORAN:也太驚訝了吧(笑)。不過,的確是這樣。因為第一次上東京巨蛋是24歲的時候啊。

逹瑯:?! <LUNATIC TOKYO>的時候,是24歳嗎?!(※<LUNATIC TOKYO>=1995年12月23日)

INORAN:對阿對阿

逹瑯:所以這樣的意思是說、第一次武道館是幾歲的時候呢?

INORAN:大概是1993年左右,所以應該是22歳的時候吧?

逹瑯:真的假的?!22歲武道館、24歲東京巨蛋、、、、、、太厲害了。真的太厲害了啊。

INORAN:因為我什麼都沒做過只有玩團啊。就只是這樣一個勁兒的往前衝。當時得到的東西很多,但失去的東西也很多。因為就這樣衝了十年啊。我覺得20歲時能吸收的東西、和30歲時能吸收的東西、40歲時能吸收的東西,都是不同的。年齡上三十歲是最好的一個時期,也是能冷靜下來重新省視自己的歲數。正因如此,終幕的目的也是為了提升全體每個人的成長。而最終,現在能覺得這件事情是對的,我認為這是件幸福的事。

逹瑯:唔~(認真傾聽)。很深奧呢。我在20幾歲的時候,覺得一點也不想變成30歲。當時我向D’ERLANGER的kyoさん說了這樣的話之後,他對我說 “我在28、29歲這種快要不是20幾歲的時期時,真的很想趕快變成30歲呢”。那時我還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意思,不過現在進入30歲之後,覺得30歲真是超開心的!30歲真的是很開心耶!

INORAN:對啊。30歲是非常開心的。

逹瑯:可以做到的事情,和想作的事情正好達到一個很好的平衡,所以我現在非常開心的嘗試著很多的事。真沒想到就是在現在的我的這個時間點,作了終幕的選擇啊。

INORAN:對啊。

逹瑯:開始SOLO活動之後有很大的發現嗎?

INORAN:很大哦。在那之前幾乎每天都一直和團員在一起,他們的存在實在是太貼近自己了,不能說是旁人,已經是像家人般的存在,就像皮膚那樣的親近呢。該說是皮膚嗎?應該說到了細胞等級般的親近呢。有理解對方的部分,也有不能理解的部分。也不是不知道應該要珍惜,但老實說的確有點變得覺得彼此的存在是理所當然。所以大家在SOLO活動的時候,變得會去感謝彼此的存在了。我覺得這是很好的。大家彼此有成長是一定的,不過最棒的應該是這點吧

逹瑯:真是一段佳話。樂器組的人SOLO的話,總是得自己來唱歌不是嗎?INORANさん也自己寫了詞。開始寫詞唱歌,會因為這樣而重新對RYUICHIさん(河村隆一)感到敬佩嗎? 我常從SOLO後自己開始唱歌的樂手那聽說,“當自己開始寫詞唱歌之後,才覺得當初自己為什麼會對那傢伙(VOCAL)說出那麼過份的話呢......”。也有人說 “再次尊敬起VOCAL了”,INORANさん是那一種呢?

――這正是主唱逹瑯的問題呢,如何?INORANさん。

INORAN:會哦~

逹瑯:果然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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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ORAN:嗯。會重新感到敬佩呢。一起玩團的時候,就已經覺得他是很厲害的傢伙了,但是在自己開始試著唱歌之後,不僅深深體會到RYUICHI的辛苦和努力,也覺得他真的是一個天生的VOCAL啊。

逹瑯:原來如此

――作為樂器組,對主唱有所要求,一定也能讓樂團更加向前進化吧。

INORAN:嗯。的確。雖然是這樣沒錯,在旁邊說是很簡單。但是實際自己去做,才知道這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啊。

――那麼你開始為了自己唱的歌而寫詞,對於歌詞的想法是否也有了變化呢?

INORAN:有呢。之前因為是吉他手的身份,平常私底下聽的音樂也是,最先聽到的部分一定是吉他。但是開始自己寫歌詞之後,就會開始去閱讀歌詞了。這也算是一種變化吧。也因為這樣的變化我變得會積極的聽起J-POP了。這樣說可能有點奇怪,不過在這之前不管如何總是習慣聽吉他或貝斯或鼓的部分,是用技師的聽法在聽音樂啊。以前也不會去什麼KTV的,現在也變得會去了。

逹瑯:?!(被釣中)你會去KTV嗎?!INORANさん會去?!(整個身體傾向前)

――啊~、被釣中啦(笑)。整個變得很興致勃勃呢(笑)。

INORAN:真的啦(笑)。不過只是變得會去而已啊。

逹瑯:會唱什麼呢?!

INORAN:我不會唱,也沒有那麼常去啊(笑)。只是以前找我我也不會去,開始會聽J-POP之後,被邀去KTV時會答應,就只是這樣而已(笑)。不好意思啊,讓你這麼地興致勃勃,結果卻沒有給予你期待的答案(笑)。

――真是可惜啊、逹瑯(笑)。

逹瑯:嗯(笑)。

――回去坐好(笑)。

逹瑯:我真的太high了(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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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asur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